2022年4月20日水曜日
(尼娜:"肖斯塔科维奇第一次来我家,斯拉瓦对我说:'当代的柴可夫斯基来了'。")
我们很快成了熟人,可还称不上朋友,后来才成了朋友。那时我和奥伊斯特拉赫首演他的奏鸣曲。
了不起的小提琴家!他是最棒的!我父亲介绍我们认识时我才只有十二岁,他已经快十七岁了。他那么优雅,那么英俊,同时又和蔼可亲。后来我去听他的音乐会,什么样的发音啊!几乎举重若轻!没有多余的动作。奥伊斯特拉赫和我合作过多次,勃拉姆斯、弗兰克…… 在对弗兰克的演绎上,我们有些分歧:他觉得这是客厅音乐,而我觉得这是部神奇的作品,有普鲁斯特的笔触。尽管这样,我还是觉得我们录制的勃拉姆斯和普罗柯菲耶夫很不错。
(尼娜:和费舍尔-迪斯考合作就没这么简单了,对斯拉瓦来说很麻烦。这是因为费舍尔-迪斯考个性极强,斯拉瓦也是如此,他们总是很难合拍。他们举行的音乐会妙不可言,他们似乎都超然物外!)
这个人简直是个奇迹,无以伦比,不可置信!和费舍尔-迪斯考合作很难,他对歌词的苛求无以复加,想要和他保持和谐一致,他的伴奏者一定要稍稍等他一点。他的发音句读无比惊人,演绎沃尔夫则相对容易些。无论在交往和音乐上,我们都度过了非常美妙的时光。
如今,安德烈·加夫里洛夫是一个国王。他很幸运,总是能自得其乐! 这是健康的标志。不过倘若他能再谦逊一些,他会更加快乐。我们合作录制了亨德尔的组曲。当朋友们在听这张唱片时,我让他们猜这是谁弹的。很多人都会搞混。就连我自己,有时也会听不出两者之间的差别。光凭听,我甚至觉得加夫里洛夫弹得更有意思,尽管李赫特弹得毫无瑕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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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休
尽管我脾气不小,但我其实性子很冷,对自己总是有客观超然的看法。
如今我力不从心了,它已不在巅峰状态,无论脑子还是听觉都衰退了。可我还以为状态一流,而它已经一去不返了。我的听觉已经抓不住调了,我害怕再演奏了。现在我退休了。
我觉得很厌烦。我总体上讲的还是生活,而不是音乐。人生有太多的烦扰,世事纷繁。
我讨厌我自己,就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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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布鲁诺·蒙桑容 法国电视导演、采访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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