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4月19日火曜日
合作
我常和穆拉文斯基合作勃拉姆斯,可他总想排柴可夫斯基协奏曲。穆拉文斯基,多伟大的指挥家! 你们都听过我和他合作的那个录音(指柴可夫斯基钢琴协奏曲)。
那么和卡拉扬的那个版本呢? 那里面有个大错! 就在第二乐章:华彩过后,呈示部反复,他一直保持那个音,不给我起拍。这家伙顽固透顶!
卡拉扬有时也有奇思妙想,比方说他指挥的马勒。可是在三重协奏曲(贝多芬)中他却严苛极了! 那次录音简直像打仗:卡拉扬和罗斯特罗波维奇是一帮,而我和奥伊斯特拉赫一伙对着干!卡拉扬感到奇怪,为什么我总看上去闷闷不乐?因为这其中有些挺浅薄无聊的事情,奥伊斯特拉赫也不开心,而罗斯特罗波维奇总想出风头。卡拉扬对速度判断有误,我不喜欢这速度,奥伊斯特拉赫也表示反感。就是在第二乐章,罗斯特罗波维奇觉得排够了,卡拉扬按照他的一贯作风说:"行了,这样没问题!" 我说:"不行,让我们换个速度。" "不,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 - 拍照!" 在那张讨厌的照片里,他装腔作势,而我们像白痴一样在傻笑! 真恶心! 那天他是这么回答我的:"我可是个德国人。" 我说:"那我就是中国人了!"(在欧洲的漫画中,中国人通常被画成咧嘴赔笑的样子。)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呢!
我很喜欢布里顿的音乐,我听过许多他的杰作:《麻鹬河》、《阿尔贝·埃林》,后者我还演出过,还有《旋螺丝》。我们是好朋友,在一起弹两重奏。我们在阿尔德堡现场演出过,双钢琴奏鸣曲(莫扎特),我和他只排练了三次,的确排得很少。
一次在奥德萨歌剧院前,当时街灯还没亮,我和一个人擦肩而过。他直直瞪着我,眼睛里一片茫然,呆滞无神。我认出他是肖斯塔科维奇,打心眼里不舒服。我知道他的歌剧,
当时谱子已经出版了。作品里有股让人作呕的粘合剂的味道。他在场我就有点发怵,膝盖在打颤! 他很古怪:神经兮兮的,但认真得要命!是个大天才,却古怪极了,像个闷葫芦。他几乎是疯疯癫癫的。我不疯,我很正常,我只是有时希望我是疯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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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搞了一个小花招:上台,坐下,一动不动。在静默中,暗数到三十,然后再弹出G音。这能在观众中制造近乎惊恐的效果:"发生什么事了?"当然,这很戏剧化,是音乐的戏剧,惊诧就是其精义所在。有很多大钢琴家,他们给你的菜谱,你老早就烂熟了,只有出人意料才会留下深刻印象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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