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4月19日火曜日

奥德萨歌剧院的曲目在当时很前卫,有普契尼的《图兰多公主》,克任纳克的歌剧《容尼奏乐》,一个很棒的剧院。他们许诺说以后让我来指挥,我最想指挥的是格拉祖诺夫的《蕾蒙达》,可他们却把职位给了别人,一个平庸的家伙。   我父亲被正式邀请,为德国领事的孩子上课。有时我也被邀请去领馆,我在一些特殊场合演奏过。例如,当兴登堡逝世时,我演奏了贝多芬的《葬礼进行曲》(奏鸣曲二十六号的第二乐章),还有《诸神的黄昏》(应是其中的《齐格弗里德的葬礼》)。   在十九岁时,我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,想开场独奏音乐会。我几乎浏览所有的钢琴文献,一场肖邦独奏音乐会如期举行。地点是奥德萨的工程师俱乐部,场子很小,观众都是朋友。《第四叙事曲》弹得不错,《第四练习曲》(作品十号之四)作为加演也过得去。我的音乐会并没产生什么影响。   背井离乡   奥德萨很特别,虽然有些动荡不安,但它仍然迷人。可是在一九三三年,奥德萨所有的教堂都被毁了。他们扯下教堂的钟,推倒了钟楼,在教堂原址上盖起学校,又脏又乏味!整个俄罗斯都是如此!   在三五年和三六年,如果有人拉响门铃,特别是在晚上,我们会被吓死!我还记得一个很傻的梦 —— 门铃响了,我去开门,"是谁?"在门后我听到一个发狂般的声音:"别开门,我是强盗!"我醒了,满身是汗,对门铃声怕得要命。 那时很多人被抓了,在歌剧院,情况很可怕。人们被隔离,每个人都要谴责所谓的"人民公敌",任何人都可能被指控!后来,我想:够了,再也没法忍受了!他们来威胁我,要送我去当兵。所以我决定去莫斯科,去找涅高兹。   涅高兹   我一生中有三位老师,涅高兹、父亲和瓦格纳。我很喜欢涅高兹的演奏,还有他的为人。我下了决心,进入莫斯科音乐学院,师从涅高兹。我喜欢他还有其它原因,他就像是我的父亲,更让我放松。我弹给他听,亮出我的看家曲目,肖邦《第四叙事曲》。然后我们聊起了瓦格纳,我给他的印象不错。   (涅高兹的回忆:"人们叫我去听一位年轻人的演奏,他想进音乐学院,我问:'他读过预科班吗?' '没有 他是野路子!' 一个没受过正规教育的孩子,居然想进音乐学院!我对这家伙很好奇。 一个非常深沉年轻人来了,坐下来演奏贝多芬和肖邦,还有他自己的作品。我对我的学生低声说:"这人是个大天才!"斯维托斯拉夫·李赫特当天就成为了我的学生)   我被接纳了,但有条件,要我学习所有科目,可我不乾!光在头一年里,我就有两次被赶出来!   涅高兹对我就像慈父,他总是在强调:音色。他解放了我的演奏,我的声音得以运用自如,它至今仍具有力度。这也得益于我在歌剧院弹伴奏。   在李斯特奏鸣曲中,他传授我个中精义:静默以及如何弹静默的艺术。

0 件のコメント:

コメントを投稿